第(2/3)页 大周分裂,朝朝如此。即便是前朝,国祚也不过五十余年。 就像南朝守旧派贵族和汉化派重臣的矛盾一样不可调节,只能摩擦着一点点向前。 他就要死了,准确说应该叫薨。 父君如何在云梦泽遇袭,如何驾崩,他都一无所知,就像他一无所知他的身后事。 人生至此,还有什么未了事?他想了想,不禁苦笑。 对于将要面临的死亡,他没有一丝恐惧,怨恨,后悔,遗憾。 他生在王族,锦衣玉食,已比芸芸众生幸运太多,又不幸的困囿高墙困囿于身份,一生不得自由。 多少人食不果腹,为生计奔波,他却不需要考虑此。他接受着这个国家最好的一切,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。 多少人羡慕他,可他们不知他多么厌倦这无休无止明争暗斗的生活,每日过的小心翼翼,不敢多说一句,不敢多行一步,生怕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。 他向往打柴割草的生活,闲时有酒,闷时有友,不像现在,连个可以交心倾诉的人也没有。 这十九年,活的太孤独。 生命里唯一舒心的日子,大概在南清山。 可他再见不到她了。 就算见到她,又能怎么样呢? 他永远也跨不出那一步,所以他永远得不到她。 “孤写个退位诏书,你便名正言顺。” “三弟,好生治国。” 这两句话让萧铮之痛苦的不能自抑,闭上眼,他颤抖着嗓子道,“王兄,得罪了!” 他没有时间犹豫了。 再睁开眼,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淌,“来人,行刑!” 说完转身出殿,寒风呼啸,吹的他脸刺痛。 良久,身后传来靳伯南说话声,“世子,已处理妥当。” 萧铮之抬脚便走,一刻也不想在这东宫多待,“去谢府!” 谢府乌云惨淡,皆因为谢宥一。 此时谢宥一已领着数万残部过了定江,军帐里,他正闭目坐在桌前,一脸憔悴颓然。 事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? 他奉命镇守定州,圣上御驾亲征的密书传来,他不是不震惊。 连年征战,实在太消耗国力! 陈南行攻克宿州等地,一向火药桶的定州却风平浪静的诡异。 直到他接到圣上来信,配合三世子,速攻云岭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