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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(1 / 2)





  她拉着聂昭,不想他救人,只是因为害怕他破坏自己的计划,到最后连累自己就惨了。

  所以只能说出一切,尝试阻止他军人救人的本能了。

  “我的是非观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们教会我的,我用感情的事情设计她,是因为她曾经合伙别的男人灌醉我,想要迷奸我,毁坏我的名誉,逼我嫁给那个男人好从此不跟她争她的心上人。那天晚上,你不是看见了,即使后来被村子里面人曲解,但是你不是看见了吗?当时下面那个女人就是点火引众人来看的,

  只是被你抢先救了我而已。”

  聂昭顿时一愣,猛然想起了之前从荒屋离开,貌似看到了什么,加上后来听到的事情总感觉哪里不对,如果真如现在陶榕所说,那一切都合理了。

  聂昭刚毅的神情微微软化,他震惊的看着陶榕,听着她几乎喘不过来气似的越说越快的话语。

  “你说我狠毒,我有她狠毒吗?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在断崖边垂死挣扎的吗?现在能猜到了吧,我不过就是用她对我的方式还给她而已,可是我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的,她不配!”

  聂昭这下子真的傻了,他看着陶榕强忍着泪水,字字诛心,掷地有声的诉说着之前不愿意跟他说的事情,他仿佛看见她在刨开自己的心,再一点一点的扒开自己的伤口让他看,因为…他冤枉了她。

  “表姐?你知道我在那里过得都是什么日子,你知道她平时怎么对我吗?行,你遇到一个人就想救,那种杀人犯配让你救吗?如果你救了她,那我的冤屈谁

  来负责呢!我不过就是小小报复一下,有什么大不了,你现在站在圣人的立场批判我,不过就是因为我不是你在乎的人,如果你在乎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,你不会帮她报复吗?”

  第32章 惋惜和教育

  一段一段的话,质问的聂昭哑口无言,聂昭一直以为自己是原则性很强的人,但是面对陶榕的质问,他突然迷茫了,陶榕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。

  毕竟在聂昭看来以德报怨也是不可能的,以德报怨何以报德。

  但是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对这个还未成年的姑娘未来的成长真的好吗?

  小小年纪设计一切,心机深沉,戾气还这么重,这样对她的心里成长真的好吗?

  在聂昭看来,她还小,若她此时是一个二三十岁的成年人,聂昭不会多想多问,但是她介于成年和未成年之间,总是让人多了一份惋惜。

  聂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陶榕的反问,也许陶榕根本也不需要他的回答。

  陶榕气喘吁吁的说完一切,看着聂昭没有任何反应

  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,突然喘匀气之后感觉自己的行为太愚蠢了。

  严琪还是一个小姑娘,聂昭是一个军人,他亲眼看着自己做了坏事,有什么理由让他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,他没有必要这么做。

  按照聂昭正直刚毅的性格,他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的。

  陶榕突然觉得很无趣,偏偏被聂昭遇到,真算她倒霉。

  陶榕深吸一口气,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,而是硬生生的憋回去了,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硬生生的被憋得通红。

  她直接松开了聂昭的手,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:“随便你吧,爱怎么想怎么想,反正我也不在乎你对我的看法,你去吧,救了她为她作证,证明是我推她下去的,这样我家人和她的家人一定不会放过我,到时候打死我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,我倒要看看你的正义

  到底是用来保护残忍邪恶的人还是用来保护被迫害无奈反击的人。”

  陶榕残忍的说完假设,直接转身离开,也不管后来的聂昭会怎么做。

  反正陶榕已经想好了,就算聂昭带着人来找她,就算她被惩罚的很惨,只要不动严香如的根本,只要自己还算有利用价值,大不了自己劝说严香如,让她主动知道聂昭家的情况,让他们动歪心思,然后设计一切。

  没事的,就算被揭穿也没关系,没事的…

  陶榕一边深呼吸,一边在山林中走着,她的心在狂跳,做所有的一切怎么可能心平气和,只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而已,可是当一切结束,她的手心也是不断的冒出冷汗的。

  事情失控让她有点慌张了,可是即使再慌张,她也要冷静下来,要一个人撑着,反正…她只有一个人。

  陶榕一边想着心思,一边脚下就没有注意,踩到了

  湿滑的石头表面,一个没踩稳直接就向前倒去。

  眼看就要摔一下了,陶榕赶紧伸手抓住身边的树干。

  但是树干没有抓到,却突然被两只又硬又大的手抓住了。

  陶榕愣神间就被人拉了回去,背后猛然靠上了一个坚实的身躯,那熟悉清冽的气息瞬间萦绕在鼻尖,令人心中一颤。

  陶榕没有回头。

  聂昭松开了陶榕的手,单手扶着陶榕的肩膀,确定她能站稳之后,就退后一步,保持距离,然后挪开了手。

  “你来干嘛?”陶榕没有回头,冷声问道。虽然态度冰冷,但是心脏却不由的加速了。

  “我来是告诉你,齐老伯来了,发现了人,我没有露面,自然也不会做什么人证,我且当这一次是你们小孩子的小打小闹,你报复回来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

  ,以后如果我再遇见你害人,一定不会再放过你。”聂昭义正言辞的说道。

  却换来了陶榕嗤笑一声。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…”

  后面的话,陶榕没有再说了,因为聂昭已经转身来到她的面前,黑曜石般清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,仿佛能看透她的灵魂似的,让人说不出狠话来。

  “伤害一个人,杀害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,这世界上有三种杀人凶手,一种是保家卫国不得不杀,一种是恶的载体为一己私欲杀人,最后一种也是最不应该最无奈的,你知道是哪一种吗?”

  陶榕没有说话,嘴唇颤了颤道:“我没办法。”

  聂昭释然一笑道:“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,我想要跟你说,如果在你有办法的时候千万别走没办法的路,我不是要对你说教什么,只是不想你的心最后只剩黑暗。你本该心地善良,是一个好人对吗?”

  “你高看我了。其实我本就不算什么好人。也没打

  算做一个好人。”陶榕故作冷硬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