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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书之龙君在上_49(1 / 2)





  这回不等他反应,那红绸原本静静的漂浮着,竟自己落到了萧白手上。萧白一愣,与那红绸触碰的地方微微灼烫,上面写着什么,萧白正要看清,突的白光一闪,再次看清时已经换了天地。

  萧白正要抬脚,却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四只小短腿,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,觉得有些熟悉,再看看,猛的瞪大眼睛。

  这不是他没化形的猫身吗!

  萧白没敢四处转,只能看清是座大殿,他确信这地方自己没有来过,四周弥漫着浓浓的煞气,逼的他不得不用灵力将自己裹了一层。

  真实的可怕。

  萧白轻挪着爪子,从雕刻精美的圆柱后探过毛绒绒的小脑袋。他这才发现,大殿上,最高处,还坐着一个人。

  不知是他太过沉静还是萧白警惕心降低,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。

  那人微微垂着眸子,如墨的长发散落,黑色镶金的衣袍,明明气势那般强大,整个人却如同一汪死水,毫无波澜。

  萧白看不清他的脸,但莫名觉得,他很寂寞。

  就好像他已经在那儿坐了千年万年,亘古永恒的守候着某个人的到来。

  他的眉目已经被时间遗忘,所以萧白看不见他的脸,他的声音已经随时间一起流淌,所以萧白听不见他的声音,这地方好像只有他一人。

  孤独,还是孤独。

  萧白忍不住抬起爪子,那人似有所感,转过眼眸朝他所在的地方看过来,这一眼穿过了千万年的时光,萧白心中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,他正要抓住,周遭空间猛的扭曲,眼前的场景尽数被白光取代。

  萧白还有些未回过神。

  这是回到了现实?

  他抬起眼,正好对上秦九歌满心复杂的目光,萧白没来得及说话,就见他问道:“你看见了什么?”

  萧白答:“一个人。”

  “何人?”

  萧白摇摇头:“还没来的及看清便被送回来了。”

  气氛一时沉默无言,秦九歌面上看不出什么,萧白正要忍不住问,秦九歌却忽然站起身,打着哈哈道:“你这姻缘线长的很,放一百个心,但是这楼启啊……”

  他又停了,问道:“你当真非他不可?”

  萧白没说话,他是有苦说不出。但这副样子看在秦九歌眼里已然是默认了,秦九歌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:“他就他吧,”他一边说话一边将萧白推向门外,“你大了为师管不了你,得亏是个命好的,你那姻缘跟谁都行,那小子还让你等他,照为师说你干脆跟他掰了,你再找个十个八个都没问题……”

  到最后他还不忘坑楼启一把。

  “师尊累了,你赶紧回去。”

  萧白被推着往门外走,“砰”的一声,门在鼻子前被关上。

  萧白:“……”他前后反应如此不一致,分明是心虚有鬼的表现,到底卜出了什么,竟让秦九歌不惜睁眼说瞎话起来。

  萧白想了想,莫不是他实力不行,压根没卜出东西。他抽了抽嘴角,所以这人只是不想在自己徒弟面前丢脸,图个面子而已。

  这次,倒是萧白猜错了。

  他走后不久,门内,秦九歌脸色忽的一沉,他再次将棋子祭出,右脚一踏,屋内化为虚无,他将手抬起,棋子四散而开,星辰斗现!

  这次,却是要占星!

  白雾被分隔,那条红绸若隐若现,秦九歌再次踏出一步,白雾翻滚,尽数朝他狂涌。就在这时,忽然传来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,那声音恍若从四面八方传来,震得人头皮发麻。

  “何人敢闯此地!”

  秦九歌面色不变,抱拳道:“在下乃玉玄玑弟子,劳烦境主行个方便。”

  那人良久未说话,白雾却渐渐归于平静,待再听到他的声音,竟带上了一丝回忆的感慨。

  “玉玄玑,他有多久未曾来这儿了……”顿了顿,那人又道:“他,可安好?”

  秦九歌手指轻颤了颤,道:“师尊已失踪多年,下落不明。”

  那边再次沉默,许久才道:“老夫想起你这个小娃了,当年玉玄玑带你来过一次,亦是最后一次,便再未踏足此地。”

  他叹了一声:“老夫还记得当年他那副样子,失了魂似的,说起来,那次还是给你算姻缘。”

  “小子,你的姻缘可曾如同当年占星出来的结果一样?”

  秦九歌一愣,明明他从未来过这儿,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心开始猛烈的颤抖,境主不可能说谎,这就说明,玉玄玑在消失之前,的的确确带他来过一次,还帮他算了姻缘!

  他对此事毫无印象,只有一个可能。

  秦九歌有些发抖,他到底何德何能,竟让被世人成为谪仙人的玉玄玑做到如此地步,甚至不惜抹去他的记忆!

  他想大笑,却连扯个嘴角都不能,手摸到挂到身侧的酒壶,磨蹭了几下,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。

  再开口已经是平静无波:“师尊当时替我占出的结果,境主可还记得?”

  当年玉玄玑将这方天地境的开启权交给他,并未多言,只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跟姻缘有关,他当时已经爱上玉玄玑,自然派不上用场,那之后,他奔波各地找寻他的踪迹,这天地境便被他抛在了脑后,直到今天。

  若不是为了给萧白算姻缘,他至今还不知有这一段往事!

  那人的声音隔着雾气传来:“玉玄玑并未告诉老夫结果,你这小子,莫不是自己也忘记了自己的姻缘?”

  “他匆匆来又匆匆去,都没来得及跟老夫说上一段话儿,可怜我一个老人家,孤孤单单在这天地境,也没个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