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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之妖道再临_11(1 / 2)





  林云深脸色通红,捂着肚子说:“这下好,都拉出来了。”他抬头看到白隐,又道:“我知道你又要说,出恭的事不雅,不该说了。”

  白隐微微露出一抹微笑,问说:“你如何了,要不要看大夫?”

  “浑身没力气了,”林云深说着便朝白鹇伸出手:“搭把手。”

  但是白隐已经握住了他的胳膊,搀扶着他往屋里走,回头对白鹇道:“没事了,你歇着吧。”

  白鹇“哦”了一声,见白隐已经扶着林云深进了屋里。

  林云深脸色苍白,他本就虚弱,刚偷偷强行施法,又拉了个干净,这一下连喘气也觉得不堪重负。白隐扶他坐下,林云深朝他背后长剑上看了一眼,看见那白玉已经赎了回来镶嵌妥当,便道:“时候不早了,你回去歇着吧。”

  白隐给他倒了杯茶,说:“若有不舒服的地方,要早说,你如今身体不比从前,不要折腾。”

  林云深点头,白隐走到门口,忽然又折了回来,道:“等你睡着了我再走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你不是心有魔怔,不敢入眠?”

  林云深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说:“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,肯定睡得着。”

  白隐听闻看了看他,便合上门走了出去。林云深叹了口气,自己和衣躺下,睁着眼躺了半天,忽然听见前院传来的人声,似乎出了事。

  他立即爬了起来,推门走到院子里细听,果然听见了一阵隐约哭声,心里一紧,回头赶紧叫道:“白隐,外头似乎出事了。”

  他说着不等白隐他们出来,自己就焦急地往前院去,结果到了前院他就惊骇地发现自己担心的事儿果真发生了,出事的人,是慧端。

  只见慧端披头散发,嬉笑怒骂,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半分端庄稳重,韩秦川紧紧抱住她,替她抓住不断撕扯的衣襟,即便是这样,她大片的雪脯还是露了出来,旁边的丫头急忙拿披风给她裹住,她却开始胡乱撕咬起来,形状极为恐怖。林云深站在院里,也不敢过去,直到白隐叔侄赶到,他才道:“你快去看看。”

  “白鹇,你守着你杨师叔。”

  白隐说罢便进了大厅,那边韩秦川已经将慧端抱入室内,可是林云深站在院子里,却不断地听到慧端的惨叫声,像是太过痛苦,又像是在哭,直听的他心都揪成一团。几个韩门子弟从大厅出来,提剑纵身越上屋顶,数张符篆发着氤氲黄光,越过林云深的头顶又四散开去。白隐从里头出来,林云深慌忙问;“怎样?”

  “是灵降。”

  林云深心里一紧:“何人这样歹毒。”

  所谓灵降,是谶术的一种,民间又称之为降头术,源于暹罗。传说当年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求经,当取经回国时,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,即流入暹罗的湄江河上游,为乌龟精化的渡船至半潜入河底,想害死三藏,后三藏虽不死,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,幸得徒弟入水捞起,但仅取回一部分大乘的经,另部分小乘的谶,被水流入暹罗,为暹人献与暹僧皇,听说这部“谶”,就是现在的降头术。

  韩家是玄门世家,这院子遍布五行八卦阵和辟邪之物,若想利用邪祟害人是行不通的,唯有谶术。谶术有蛊降、飞降,咒降等等,而灵降又是谶术中最厉害的一种,可瞬间控制一个人的心神,做出他原本不想做的任何事。灵降对施法者的灵学修为、驾驭野鬼的能力要求极高,需要极其娴熟的养鬼术,一旦下降,对方必定逃生无门,任由降头师予取予求。对施法者而言,灵降也是最危险的一个降头术,因为一旦被破法,必遭反噬,轻则重伤,重则死亡。正是因为其代价之高,所以使用灵降的法师绝不会轻易出手下降。

  韩秦川也走了出来,脸上竟然有一道抓痕,尚在流血。他疾步而出,怒道:“可找到是何人做法?”

  屋檐上的韩门子弟纷纷摇头,白隐道:“是谶术。”

  韩秦川一愣,脸色阴沉,咬紧牙关道:“你可看仔细了?”

  “宅内无邪无祟,姐姐身上也无蛊无毒,看其症状,必是灵降。”

  要真是灵降,除非降头师解降,或有高人出手破降,才能逃出生天,脱离对方的掌控,没有其他法子。

  “慧端从不出门,也不曾得罪什么人,在这夜郎城里,认识的人更少,谁会动她。”

  林云深道:“凶手的目标或许不是韩夫人。”

  慧端是韩秦川的夫人,是白隐的堂姐。凶手要对付的人,或许是他们两个。林云深如此一说其他几个人都陷入沉思。

  白鹇道:“会不会是卢元鹤?今天师叔跟他打了一场,他落了下风,新仇旧恨算上,可又知道不是师叔的对手,所以对大小姐下了手?又或许是他今日见韩门主出手帮了我们的忙,也跟着记恨上了?”

  韩秦川吩咐道:“去找卢元鹤来。”

  “不用找,我已经来了。”

  只见卢元鹤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门口。林云深细看去,就看到卢元鹤身后有个一身黑衣的,面容都隐在袍子里,如鬼似魅,他立即伸手一指:“是他!”

  白隐闻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那人身旁,伸手去抓那人肩膀,那黑衣人却如一阵烟一般,消散于无形。如此诡异,叫林云深都看的有些呆了。白隐随即转向卢元鹤,众人尚未反应过来,白隐已经拎着卢元鹤到了院子中间。卢元鹤忙道:“你杀了我,韩夫人可就活不成了。”

  白隐闻言松了手,韩秦川怒道:“卢元鹤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
  “韩秦川,我知道白隐是你的小舅子,你想帮他一把,虽然不合道义,但我今天给你这个面子。你只把这妖道的两个徒弟交到我手上。”

  “你要我们两个有什么用?”林云深问:“再者说了,我并不是他的徒弟,不过萍水相逢,结伴而行。”

  “我管你是谁的徒弟,我只看到这妖道紧张你的很。”

  这是要用他和白鹇来对付白隐啊。

  白隐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:“卢元鹤,你信不信,我要取你性命,连卢门主出手都救不了你?”

  “我信啊,怎么不信。你们这些妖道的法术阴损诡秘,我爹修的是名门正术,自然解不了。不过我死之前,可以拉一个美人垫背,倒也不赖。”

  “你找死!”韩秦川一掌就劈了过来,一道黑影过来,瞬间将卢元鹤拉到一边。卢元鹤哈哈大笑起来,说:“果真对付你们这些心术不正的人,就该用些旁门左道。”

  “什么旁门左道,”林云深冷笑;“你自诩名门正派,竟然也用巫觋。”

  卢元鹤挑起一双桃花眼:“巫觋又如何,我用来降妖,为的是为玄门除害。”

  “你既然用了巫觋,知道谶术,那蛊毒你也应该听说一二。不知道卢大公子尝没尝过金蚕蛊的滋味?”

  卢元鹤一愣,不只是卢元鹤,连旁边的韩秦川也都露出几分吃惊神色。林云深面色不改,眼神却有几分狠毒:“卢元鹤,你身中金蚕蛊毒,难道自己不知道么?”

  第20章 夜郎篇:新生

  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