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 章 北辰晔是个醋坛子-《娘子,诱你入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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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等将那个小丫头抓住了,一切就水落石出了。

    【

    ”

    原本他们三人设下圈套,以佟氏有孕为饵,捉住幕后黑手,只是等了那么久,那人也没有再出手,他们估计那人是不相信的,毕竟还没听说喝了断子药的人还能再怀孕的。

    后来还是放出风声,说佟氏的不孕症是被沫沫的师傅了空治好的,这主意还是云战提出来的,沫沫也是那时才知道孤云寺和师傅原来那么出名,至少她怎么看都不觉得那个为老不尊,又喜欢装高深的师傅,有多大的能耐。

    许是平日里他们防守的太紧,那人不好动手,所以,趁着这次宫宴的机会,父女二人提前做出了一番布置,就进宫了,打算回来收拾猎物,没想到,倒是真的上钩了。

    她将小宝留在这里陪着娘亲,也会死故意掩人耳目的,实际上他早就交待云宝,仔细的注意异常情况,所以他才会在她的提醒下,偷偷地关注府里的情况,并且配合他们演这出戏。

    此时,想必那个逃走的小丫头已经被他抓住了吧!

    佟氏依旧在床上躺着装病,父女二人则去审问胡姨娘了。

    胡姨娘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,她早就知道安和院发生的事,见这阵势,加上关管家的一番话,心里也明白了,只是,她真的什么也没做啊!

    “老爷,这次夫人出事,真的不关我的事,贱妾中午只是想吃些点心,就吩咐小翠去厨房做,真的没有让她换掉夫人的吃食啊!求老爷明察!”

    胡姨娘的头在地上磕的碰碰直响,不一会儿就青紫一片。若是这次被冤枉了,她很难活命,可是她不甘心啊,她的瑶儿还小,没了她的照顾,以后可怎么办啊!

    “你说不是你做的,可本小姐怎么听说你常常和史姨娘一起,散播谣言,说夫人这一胎若生了男丁,大爷和二爷的日子就不好过了,我倒想知道,他们哪里不好过了!”

    胡姨娘一听,身子一僵,目光躲躲闪闪,脸上渐渐地冒出了虚汗。

    沫沫瞧见了,讽刺的一笑,继续说道:“我还听说,你们说,夫人有了身子,不能再伺候老爷,你们就想着会不会重新获得老爷的恩宠,将来生个一儿半女,老来有个依靠,是不是?”

    碧蓝时不时的传些消息过来,对于这几个姨娘的想法很是清楚,她们毕竟是老爹的妾,岂会真的没有争宠之心?

    以前被老太婆和李氏压制着,连生存都成问题,想去争宠也没有那个能力,而现在,那两个阻力不存在了,娘亲又是个温和的,她们生了不该有的心思,也是情理之中,有哪个女人甘愿守活寡?。

    坐在椅子上的云战不由得老脸一红,万万没想到女儿这么彪悍,当面说出这种话,有些不自在的端过茶杯来遮掩他的窘迫。

    胡姨娘脸色一白,心里胆颤不已!她们的确生过这样的心思,原本以为夫人温和善良,只要小心意的伺候着,肯定会分宠与她们,只是,纵然她们如何逢迎,夫人也不提。

    后来见夫人有身孕,她们也期盼过老爷会进她们的院子,可是,一次也没有过。所以,平日里,她们聊天的时候,也会私下抱怨几句,没想到,竟然会传到大小姐耳中,这下,可就不得了了!

    沫沫看着胡姨娘惊慌失措的脸色,也不再多问,于是,也不再多言,坐在一边,等候云宝他们。

    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,云宝他们还没回来,沫沫心里不禁有些担心,生怕出意外,不过想到老爹安排了暗卫,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云宝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,身后的护卫压着四个被缚住的人,也一同进来了。

    一道白影飞闪,扑进了沫沫的怀里打滚撒欢,不就是小乖么?

    “姐,小乖真的太了不起了,要不是它,这些人可就跟丢了!”

    云宝对父亲恭敬的行了一礼,才跳脱的跑到沫沫身边,两眼放光的看着她怀里的小乖,那目光可能太过扎眼,小乖冲着他龇牙咧嘴,“咯咯”叫了几声。

    沫沫无比得意的笑了笑,也不看看是谁养的?

    目光扫了四人一眼,其中有两个身形高大,五官深刻的中年男子,另一个则是个身材较高的中年女子,剩下的这个穿着翠绿衣裳的,应该就是那个丫鬟了。

    “关平,将闲杂人等,全都打发出去!”

    云战沉声吩咐道。

    自这几个人进来后,云战脸色就没好过,看来,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般简单!

    关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了,包括胡姨娘在内的,全部打发出去了。

    沫沫见此,抱着小乖,招呼云宝就要出去,却被老爹喊住了。

    “沫儿和小宝就不用了,坐下吧!”

    云宝心里一喜,激动地看着父亲,这是不是说父亲彻底认可了他?

    沫沫摸摸他的脑袋,笑着点了点头!

    “你们不是北雪国的人吧!”

    云战语出惊人,不仅那几个人一惊,连沫沫也是大为惊讶。

    她只是觉得这几个人的身材十分的魁梧高大,连五官不似北雪国的人,还以为地域差异导致的,没想到,竟然不是北雪国的人。

    “是又怎么样,不是又怎么样,要杀要刮悉听尊便,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!”

    一个长着大胡子,大眼睛的汉子瞥了云战一眼,态度颇为嚣张。

    云战神色不动,没去计较这些,看了那个丫鬟一眼,冷漠的说道:

    “你是北雪国的子民,胆敢勾结突厥人,你不为自己想,难道还想让自己的家人死无葬身之地吗?”

    那小丫头吓得脸色苍白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哭着说道:

    “老爷,奴婢不知道他们是突厥蛮子啊,是别人让奴婢去找他们的,奴婢自己真的不知道,求老爷不要追究奴婢的家人啊!”

    她是真的不知道啊,要是真的知道,打死她,她都不会这么做的!

    “那个别人是谁?”

    云战紧随其后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,是……”小丫鬟胆怯的“是”了半天,也没说出个所以然,看样子,还想包庇那个人。

    “关平,现在就带人将她的一家全部抓来,严加拷打!”

    云战没有那么好的耐心,直接下令抓她的家人。

    还不等关平抬脚,那小丫鬟就扛不住了,连连招认:

    “是史姨娘,史姨娘让奴婢这么做的,她说奴婢给夫人吃了薏米包子,肯定不能再在府里待下去,就让奴婢去找他们了!”

    “真的是史姨娘?”

    云战直视着她的眼睛,再一次厉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,是,是史姨娘,她还,还给了奴婢好多的银子,让奴婢远走高飞。”

    小丫鬟吞吞吐吐的说完,还真的从身上拿出了几张小额银票。

    云战面色不动,也没有吩咐关平去拿人,只是看着小丫鬟,面无表情的说道:

    “如果你敢撒谎,你的亲人,包括你的族人,一个都逃不了!”

    可是这丫头毕竟只是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,在云战面前耍心眼还真的不够看,接连问了好些问题,她回答的要么吞吞吐吐,要么前言不搭后语,相互矛盾,最后还是经不住心里的巨大压力,说了实话:

    “是路姨娘,路姨娘对奴婢有恩,还承诺奴婢事成之后,放奴婢出府,求老爷饶命啊!”小丫头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,此时心里也是后悔不已。

    云战和沫沫听了这个答案,脸上很平静,只是沫沫心里有些波动,尽管之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可是真的确定是她的时候,反而让她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想起第一次见面时,她的淡雅的气质,恬淡的笑容,很难将她和心狠手辣这个词联系在一起。

    关平将路姨娘带了上来,她仍旧那副淡然的模样,丝毫不见慌乱,淡定的让人误以为她是无辜的。

    大概路姨娘也知道这次难以逃脱,还不等云战开口,自己就招了。

    原来她原本是突厥人,只是从小流落到北雪,在北雪与突厥的交界处,一个平凡的小村子里长大。原本她以为自己会一直在那里长大成人,然后结婚生子,可是,她没想到,自己竟然会遇到那个被人称颂的大英雄云战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,她总是听周围的人说起云战这个大将军是如何的英勇,哪个少女不怀春,她那时也倾慕英雄,但是她从未想过,会有一天,能够和他在一起。

    有一次,突厥大军闯过边界,袭击了她们的小村子,那时云战率兵抗敌,后来临时驻扎在村子里,她看到云战后,就更加的上心了,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,也不敢有其他的念头。

    后来她的突厥贵族父母找到了她,将她带回突厥,让她假扮受战乱之祸的孤女,到云府寻找机会勾引对突厥威胁最大的人云战,让他归顺突厥最好,如果不成,就杀了他。

    她本来就心仪云战,能有机会待在他身边,自然是万分欣喜,于是,就带着父亲安排的人,假扮成孤女,千里迢迢的来到上京,巧合之下,被云老夫人买去,做了云战的妾,她生长在民风淳朴的乡野之地,本身心思单纯,再一次见到云战后,更是念念不忘,哪怕只是一个妾,她也不在乎。

    只是,女人的嫉妒心是强大的,她无法容忍心上人对别的女人呵护备至,却将她扔在偏远的院子里,任她自生自灭,所以,在趁云战不在,佟氏即将临盆时,买通李氏身边的下人,在李氏耳边吹风,想借李氏之手让佟氏一尸两命,所幸佟氏命大,惊险的生下了孩子。

    一计不成,她又想让佟氏被休出府,后来,她就买通了已经被沫沫处置的夏锄,长期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佟氏下少分量的绝子药,致使佟氏不孕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纯粹嫉妒佟氏得到了云战所有的爱,对于那些和她同样不受宠的胡姨娘和史姨娘,她并没有杀心,当初,那史姨娘曾经怀过一个男胎,最后莫名流产,也是她所为,她想云竹成为府里唯一的血脉,至少,这样云竹会多一份关爱。

    所以,当初年幼的云宝也曾经多次被她设计,险些丧命,还是老夫人迷信,四处求神拜佛,最后听信一江湖道士所说,将他远远地送到了书院,这才逃过一劫。

    路姨娘淡淡的说着这些,看不出她脸上有丝毫的悔意,也没有恨意,只是在听到外面那道稚嫩的哭喊时,却忍不住,泪雨潸潸而下。

    “父亲,求您饶过姨娘吧!姐姐,姨娘知道错了,姐姐对我说过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姐姐帮我向父亲求求情好不好,不要让姨娘啊!”

    云宝泪眼汪汪的看看云战,又看看沫沫,姨娘来这里之前,说了很多,让他以后好好照顾自己,他虽然小,但是看姨娘跪在地上,父亲和姐姐很生气,他就知道肯定是姨娘做错事了。

    路姨娘听完,更是大哭起来,抱住唯一的儿子,看着云战哭求道:

    “贱妾知道自己罪孽深重,贱妾不求老爷原谅,只求老爷看在竹儿是您的血脉的份儿上,不要迁怒于他!”

    云战脸色沉沉的看着她,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饰:“你还有资格求吗?你根本不配为人母!”

    他恨透了眼前这个女人,但是他更恨自己,如果他能够警惕一些,细心一些,就不会造成现在这个样子,这些年来,钰儿也不会承受这么多的委屈和痛苦。

    沫沫没有说话,心里对路姨娘也是怨恨的,但是,云竹……看着他祈求的目光,心里闪过不忍,可是她不能求情,一切都是路姨娘是咎由自取。

    路姨娘眼里闪过绝望,无比依恋的看着儿子,又眷念的看了那个让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,突然站起来,眼里闪过决绝。沫沫暗道不好,想要阻拦,却没来的及,眼睁睁的看着她撞向了一边的墙壁。

    “娘!”云竹撕心裂肺的大吼,爬到倒在地上的路姨娘身边,不停的推着她的身子,一边哭一边喊,

    众人被眼前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,只是看着路姨娘灰败的脸色,眼看是没救了。

    沫沫眼睛一闭,心中十分的难受,她快速的走进,想要救治,却被路姨娘阻止了。

    “大、大小姐,您是个、好人,只、只希望您能看在、竹儿是您亲、亲弟弟的份儿上,不要恨、恨他,一切都是我造的孽,不关他的、他的事啊!”

    沫沫无法拒绝一个母亲临死之前的嘱托,纵然她罪孽深重,竹儿却是无辜的,她不会为难他,但是,短时间里,也是无法释怀的。

    路姨娘看到沫沫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,不舍的看了看痛苦的孩子,头一歪,再也没有睁开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思沫阁里,沫沫靠在榻上,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,心里堵的厉害,十分的难受。

    路姨娘因为爱上了老爹,从一个单纯的少女变的恶毒起来,这很难说谁对谁错。若是每个人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,这种悲剧是不是就不会上演。

    老爹一心一意对待娘亲,却因为老太婆从中作梗,而变成了今天这种局面,爹爹的四个姨娘,李氏生不如死,路姨娘撞壁惨死,这到底是谁的错!

    如是以后,暄也有三妻四妾,那么,她会不会因为嫉妒,而变得恶毒,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都做得出来呢?

    沫沫心中一惊,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,若他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,那么……

    想的太远了,他们之间还有好多误会,想到今日皇宫所发生的事,心中胀满的郁气无处排解,她多想去安王府看看他啊,仿佛闭着眼,就能看到那天他那冰冷的眼神,就在眼前飘荡。

    一夜未眠,第二天一大早,沫沫趁老爹还没上朝,就去了安和院提议,将史姨娘和胡姨娘送到京郊的别院里,云战点头同意。出了李姨娘和路姨娘这样的事,难保以后不会出现其他的乱子,现在这样,对谁都好。

    至于云清云瑶还有云竹,估计会十分怨恨她吧!

    苦笑着摇摇头,她是不是变坏了?虽然她不算好人,可是,她真的牵连了无辜的胡姨娘和史姨娘,还伤害了妹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寒夜的天幕,半个月亮斜挂,星星闪烁着清寂的寒芒。

    一道纤瘦的身影,悄悄地溜出云府,直往东而去,走的太快的她,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同样跃出云府,尾随在身后。

    一路行至安王府后门处,找了个偏矮的围墙,轻轻一跃,跳了进去,寻着偏僻的地方清门熟路的来到一处院子。

    沫沫将怀里的小乖放了出来,小乖不满的冲她龇牙咧嘴,不情愿的从窗户缝里,钻了进去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屋子里的灯亮了,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,门就被打开了,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沫沫的视线里。

    北辰暄看到俏生生站在他面前的沫沫,微讶,只是他的情绪一向不外露,只是淡淡的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沫沫突然觉得有些冷!本以为他见到她,会很欣喜,可是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,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,甚至他会觉得,她一个女儿家半夜三更跑来,十分的肤浅。

    二人四目相对,却没有人先开口,沫沫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说,可是话到嘴边,怎么都开不了口。

    就这样沉默了半晌,还是北辰暄开口:“外面冷,进来吧!”

    虽然不合规矩,可是他不忍心看着她站在外面受冻。

    现在已是寒冬,她在外面战了一会儿,的确已经冻得不行,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,就进去了。

    北辰暄没有关门,进了内室将意将狐裘递给了她。

    沫沫欣喜的披上狐裘,闻着上面属于他的熟悉的味道,眼睛突然酸酸涩涩的,努力地抑制住流泪的冲动,瓮声瓮气的道了声谢。

    北辰暄听了这谢字,神色一僵,又若无其事的坐在她身边,淡淡的开口问道:

    “这么晚来,有事吗?”

    沫沫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,说道:“那天的事,是个意外,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她不想解释,只这一句话,若他相信,那么以后无论怎样,她会一直陪着他,哪怕,他想要那个位子……

    她也会帮他!

    北辰暄敛下眼,没有看她,幽幽的声音似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:“你曾经说,你很讨厌他,你是真的讨厌他吗?”

    沫沫一怔,这个他,她明白是指谁,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,还是说,他并不相信她!

    “你说他很小肚鸡肠,喜欢斤斤计较,总是喜欢欺负你,可是你真的讨厌他吗?”

    北辰暄转过来,目不转睛的看着沫沫的眼睛,重复的问道。

    当然是讨厌他的!她在心里说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真的讨厌他,就不会和他接触,但是,你并不排斥他的接触是不是?”

    北辰晔见她沉默,继续逼问道。

    沫沫听了他的话,愣怔的想了想,才发现,她好像真的不排斥他,虽然他做了很过分的事后,她不想理他,但是也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,之所以不想理他,也是以前不待见他,现在也是因为他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,她不想让云府卷入其中。

    “那天,他亲口告诉你,他喜欢你,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再说了!”沫沫不等他说完,激动地打断了他:

    “他只是为了戏弄我,并不是说真的,你不要相信他的话,我和他真的没什么!”

    北辰暄有一瞬间的沉默,继而声音微沉的说道: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?”

    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,既然他说出了口,就一定是人真的!不过,既然沫儿认为他是开玩笑,那就是开玩笑吧!

    “不会是真的,我喜欢的人是你,这一点,永远不会改变!”

    沫沫斩钉截铁,十分肯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北辰暄有些动容,可是,真的会有永远吗?“

    沫沫见他不说话,有些急了,她已经如此说了,为何他还是不相信她?

    还没等她再度开口,就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,头顶传来北辰暄的话:

    ”你若不离,我便不弃!“

    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,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,在失去一次后,能够再得到时的那种激动与喜悦。

    两人静静的拥抱了好久,沫沫幻想着他们今后的生活,心里无比的幸福,只是这一切,都是建立在他们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基础上。

    ”暄,你想要那个位子是不是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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