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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樊稠一筹莫展，气呼呼得回营了，潼关上，张飞高声大喊，“三条腿都短的，回去喝点奶再来吧。”

    司马渊发现，张飞的嘴真毒，比樊稠毒多了，刚刚根本不用夏侯渊下去，张飞能把樊稠骂哭，难怪演义里吕布誓杀张飞。

    这一打，打得有点儿戏了，不过没看到蔡邕的人头被挂出来，那证明蔡邕还没什么，蔡丽姬稍微安心了一点。

    双方只是僵持，暂时没有战事，蔡丽姬和曹操刘备他们开会去了。

    司马渊，钟离春，唐毅三人一字排开坐在潼关城头上，双脚甩在城墙外面荡啊荡。

    夕阳有点晒，晒得钟离春脸红扑扑的，“其实真的不希望你赶回来，你出事的话我没办法向钟伯父交代了。”司马渊看着自己的脚面，低头说。

    “我若是也回不去了，你便也不用交代了。”钟离春还是那样，一点都不浪漫，一点都不温柔，“我可以死在你身边，或者你可以死在我怀里。”钟离春突然抬起头，死死得盯着司马渊，刚刚那次别离，让钟离春误以为是永别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先死，你记得把我的尸体带回晋国，我不想和你一起抛尸荒野。”司马渊有些无措，他是钟离春的弃夫，他现在还记得，他其实敏感而脆弱。

    “你们死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带上我？”唐毅插了进来，他只是行为看起来作死而已，内心深处渴望得到灿烂的生命。

    “东汉的时候，你欠了我，你逃不掉的。”司马渊缓了一口气，否则他不知道接下去该和钟离春说什么，他不知道自己对钟离春是什么感情。

    钟离春从天而降来救他，他心情复杂，他觉得她理所当然会来，但又不像她来。

    司马渊知道了钟离春心里，自己的分量和位置，但司马渊不知道自己对钟离春有几分真情，他不想像狗血电视剧里，非要女主死了，才感觉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司马渊突然抬手帮钟离春整理了一缕额前的碎发，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，他只是做了，有些情愫，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司马渊希望唐毅继续出来插科打诨，但是唐毅却已经跳下城墙走远了。

    一只温暖却不柔软的手抓住了司马渊想缩回去的手，手的主人就这样和司马渊对视着，夕阳越来越斜，两人依然对视着。

    钟离春在等司马渊的心，司马渊的心在逃避。

    “喂，吃饭了~”蔡丽姬的一声呼喊打破了这份宁静，司马渊有些许庆幸，但更多的是遗憾，再给他半柱香的时间，他一定会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，起码他自己是这样以为的。

    钟离春没做表态，拉着司马渊跃下城投，蔡丽姬这一叫，她是真的饿了，那一战拼命赶路，又放手搏杀，如果不是司马渊长得好看，她早就想去吃饭了。

    席间无话，待到吃完饭，司马渊一把拉住唐毅，“陪我走走。”

    “好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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