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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人哭丧着脸，然后怯怯地靠近，把脸缓缓凑上去嗅。忽然间，她眼中闪烁着狐狸般的狡黠光泽，电光火石般转身，抬手卡住对方手腕，用力一掰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宇纹丝不动，哭笑不得地道：“就让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臭味，这么激动干嘛？你这练的是柔道还是擒拿啊，换成别人，手腕得被你掰断了。”

    女老师双手卡在对方握枪的手上，掰得脸红脖子粗，听到对方戏谑之语顿时目瞪口呆，眼里透射出绝望之色。

    完了，这么大的力气，估计碰到练家子了。

    陈宇把枪口抵住对方鼓鼓的胸腹上，把左胳膊横伸到她嘴巴前，问道：“有臭味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，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味道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味道……”

    陈宇轻轻推开她，然后叫其他六人分别上来闻，六人均说没闻出什么味道。他这才松口气，掐了掐自己的肉，还好，是有感觉的。

    他收起枪，笑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吃了你们点东西。我叫陈宇，从苏京市逃过来的，你们好。”

    一个女生弱弱地小声问道：“那个，你眼睛怎么全是黑色的？”

    陈宇摸摸眉头，叹气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我前几天生了场病，醒来后就这样。不说这些，你们看我能吃食物能说话，能流血，身上又没有尸臭味，就知道我不是丧尸了。放心吧，我不会伤害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为表诚意，他收起枪，把刀斧还给他们，然后坐在墙壁望着他们龇牙笑笑，一双纯黑眼睛甚是诡异，跟鬼似的。

    姓周的女老师大着胆子走到跟前，打量了一番他的眼睛，退开道：“你这种眼睛也不是第一个，英国以前就有个女孩子也是没有眼白，被当成外星人。”

    “看着好吓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呢，你看他眼睛都注意不到是不是在动，好像能吸光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的小泰迪也是他这样的黑眼珠，像纽扣似的，不过没他的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宇没好气道：“把我比作泰日天就过分了啊。问一下，这里是哪里？今天多少号？”

    周老师道：“庆安市的狮山风景区，这地方是水文测绘站，旁边就是长江。今天十一月二十四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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