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慧劫微笑道:“花草都喜水,小施主给兰花打伞,岂不是断了它们的生路?” 小童嘻嘻笑道:“和尚爷爷你这可说错了,这兰花娇贵,万万不能浇太多水,这几天连着下雨,您瞧,这花儿都快被淹死了。” 慧劫一看果然如此,那地上的几株兰花果然都萎靡不振,“多谢小施主教诲,贫僧知错了。” 小童笑道:“这有什么错?人总是有太多事不了解。和尚爷爷您别看我小,但我也知道您不知道的事。而和尚爷爷便更不必说了,您比我大,您知道的东西,自然要比我更多。” 慧劫微笑颔首,他瞧这小童灵气逼人,破有慧根。 而赵绝江一直沉言不发,他注视着小童的双眸,心中暗道:“好个练剑的胚子!” “小儿,我瞧你有几分悟性,给我当个关门弟子如何?”赵绝江此言一出,慧劫方丈是惊骇不已。赵绝江如今是何等身份,剑墟掌事人,又是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前辈。若要真是细算起来,他慧劫也得喊赵绝江一声剑墟师叔。想不到,他竟对这小童如此另眼相待。 小童则是歉意一笑道:“对不住了爷爷,我现在已有师父了。” 赵绝江闻言道:“以你的天赋若放在鹿岳书院之中练剑,只能说是暴殄天物。跟我练二十年,保你是第二个剑神李闵济。” 小童挠头道:“那得问我师父答不答应。” 赵绝江闻言笑了笑道:“你告诉我你师父是谁,我去跟他讲。” 小童一指西边的苍郁竹林道:“我师父现在在哪里睡觉呢。” 听罢此言,赵绝江与慧劫方丈面面相觑。 “你莫要幺谎,你师父难不成是吾师?” 小童看着赵绝江点了点头,他面色纯真,没有一丝作伪。 赵绝江顿时羞红了脸,他对小童作揖道:“晚辈多有冒犯,还往师叔恕罪。” 小童摇头道:“院里人叫我小师叔我就极过意不去了,爷爷您也这么叫,我可真是承受不起。” 忽而,一道清冷的男子之声传了过来:“承受的起,这有什么承受不起的。”几人转头望去,只瞧一个白衣书生正从朦胧的烟雨深处缓缓向此处走来。 赵绝江与慧劫惊颤,正欲行跪拜之礼时,一张无形的大手却将二人托了起来。 赵绝江垂头道:“学生不知小师叔乃吾师座下弟子,多有冒犯,还望吾师责罚。” 吾师微笑道:“该责罚的是我这劣徒才对。刚才我说承受的起,是他做你徒弟,承受地起。” 赵绝江闻言是又惊又喜,小童则看向吾师道:“师父,我真要给这位爷爷做徒弟么?” 吾师望向小童道:“怎么?你不愿意?” 小童垂下脑袋道:“那小豆子以后还是师父的徒弟吗?” 吾师微笑道:“自然是,你以后便是我与剑墟的两家弟子,不知赵剑主可否愿意?” 赵绝江看向面前的清秀书生,沉声道:“这是吾师赐学生的机缘,学生怎不愿意。” 吾师笑笑,拉起小童的手道:“走吧,到弹琴的时辰了。” 小童嘟囔道:“师父骗人,明明说好过百花祭时不用弹琴的……” 声与影,渐渐沉入迷离烟雨中。 慧劫笑道:“赵剑主,这是机缘啊!” 赵绝江不无感叹道:“是,是机缘……” 突然,赵绝江不知想到了什么,他猛的看向竹棚下的兰花道:“你瞧,兰花要开了。” 慧劫方丈闻言,也满是深意的说道:“是啊,书院的兰花要开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