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女孩脚边,整整齐齐的摆一排喝空了还被捏扁的易拉罐。她身旁那个钛金白的金属球,开口说话了,声音是平铺直叙的机械音:“飞鼠队的战略布局还行,你确定他们是会输?卖给劳拉的格斗机甲管用吗?” 金属球是个简版机器人,可能因为材料不够,给做成了这么个圆润、闪亮的造型。 女孩拉开最后一听易拉罐,小小地抿了一口,很拽、很轻蔑地瞄一眼金属球:“你都说‘还行’了,怎么就不管用呢?我买了彩票堵他输,你别诅咒我!” “比赛最重要的是战略、战术。得用脑子打比赛,懂吗,丫头片子?”金属球很想白她两眼,顿一顿,又用他不可一世的家长口吻训道:“把你火烈鸟似的小粉红洗掉,能做到吗?” “你能理解青春期的叛逆吗?”女孩一口气喝完剩下的碳酸饮料,将捏扁的易拉罐立在“易拉罐纵队”的最后一个位置上,起身拍掉裤子上的尘土,笑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原话还给金属球:“别假装是我爸爸,能做到吗?” 金属球:“……” 我还真不希望有你这样的闺女儿,太顽劣了! 女孩儿拎起围栏上的牛仔外套,甩到肩上单手拽着,往楼梯的方向走了几步,又回头冲金属球笑笑,丢了个指令给他:“自动巡航,晚上十点,去大橡树酒吧接我。” 金属球被她“气”得说不出来,定定地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,似乎很想一个飞球滚过去,把她撵平了压扁,裹几根大葱做个春卷,嘎巴嘎巴两口嚼碎。他滚了二十几里地,搬了十二听易拉罐上楼换掉啤酒的功夫全都白费了,她竟然又要去酒吧约人。 金属球心里苦啊:“叛逆期真不好管!”憋了老半天,他终于将那平板无味的机械音,憋出个抑扬顿挫来,冲着女孩背影喊道:“Piepe,你才十九岁!” 女孩有个混血名,叫Piepe·鹿,译名:皮皮·鹿。 “知道了,大婶儿!”皮皮走下月台,背对着金属球,极不耐烦地回答他。 “麻烦你喊我阿云。”金属球讨厌皮皮对他时男时女的称谓。机器人也是有尊严的,好吧。 “知道了,阿云。我去酒吧喝汽水儿。”皮皮偷偷笑了一下,她觉得“阿云”这称谓很风骚。 去酒吧喝汽水儿……这个走位就不风骚吗?机器人阿云放了一波电弧,把自己电得抖起来。 粉红头发的女孩走出废弃的机甲站,她纤细的身影在华灯初上的夜幕里融成远景,为萧条颓败的街景添了一抹亮色,像夜色里桀骜不驯的叛逆。 “Loser,滚出晋级赛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