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躲在树后看,却被那些眼怀恶意的孩子推搡到满是尖刺的月季蔷薇花丛中。那些花朵开的泼泼洒洒,曾吸引多少人流连驻足。 它们绽放的时候那样漂亮,可扎起人来也那样痛。 她的母亲也像那些花朵一样,曾经让她所谓的父亲流连驻足过。 谢长藿穿着火红鲜艳的狐裘,戴着风雪帽,显得可爱极了,她怀中还抱着个小火炉,想必十分暖和。 呵,谢长藿,她的姐姐,就站在廊下,看那些孩子将她推搡到花丛中,又将满是泥的雪球塞进她衣服里。不知是谁的手在她身上乱摸,她惊吓的都忘记了哭泣。 冰冷刺骨,雪水瞬间融化,顺着衣服往下流,将她所剩不多的热量悉数带走。 趴在地上,她晕晕乎乎想,那花楼的男子见女子笑靥如花,十分欢喜的样子,如果她也那样,是不是男孩子就不会欺负她,讨厌她? 她冷的牙齿打颤了,却推不开那些孩子,只好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她的姐姐。 姐姐,姐姐,求求你,帮我一次吧。 谢长藿看懂了她的乞怜,疑惑了下,又好像一直疑惑着,一动不动。 几个小丫头笑嘻嘻的瞧着她,像看宴会上杂耍的猴子一般,又笑嘻嘻推着谢长藿进屋,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。 她第一次开始恨这个姐姐。 为什么谢长藿过生日被众人拥着,而她过生日,只能承受欺辱?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做,还要被人欺侮? 因为她有个令人不齿的母亲。 她第一次开始恨她从未谋面的母亲。 她从前那样想她,可这一刻,她释然了。 她才七岁,怎么就懂得了释然?因为得不到,那就别盼望了。 是谁让她自有记忆起就满是伤疤痛苦?是谢家。 她得改变。 否则她一辈子都是这样。 她压抑着哭,痛苦的想,我才七岁啊,怎么日子这样难捱? 谢府的一场大火将曾经的繁华烧尽,却给了她重新做人的机会。 衣衫褴褛的站在街头,她望了望天,眼睛流下泪来,从此以后,她再不是颜雪,再不姓谢。 她要去找谢阮宁。 是的,去找她的姑姑。 她敏锐的感觉到了谢阮宁对谢府的抗拒和憎恨。她不知道谢阮宁憎恨什么,可她知道谢阮宁和她一样,曾被这荣耀的府邸伤害过。 无双无疑遗传了她父亲的聪明,即便她从未想过她这样好使的脑袋从哪里来。 她潜意识抗拒去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