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叶孤水要去攻城便去好了! 他的剑再不会指向曾经一起浴血奋战的同袍身上,他有更重要的事,率军前往兵力空虚的定江边,若贺兰雪行攻过来,逢此内忧外患关头,数年基业,毁于一旦。 空气弥漫着血腥味,谢宥一看着叶孤水远去,长长的叹了口气,仰头看天,冰冷的雪粒被狂风卷着,吹的他脸刺痛,他眼睛有些湿润。 这个国家该何去何从? 他该何去何从? 漫天飞雪,无人能回答他。 谢宥一骑马匆匆往定江边赶,一路上又是怒又是悲。 昔年离开棠州时候,九公主送行,即便不舍,她还是送他离开,是因为她能理解他。九公主娇俏的音容笑貌犹在耳边,“人若离开祖国,就像夜莺离开森林,白天和夜晚一样心惊胆战。你要回你的国家,就像鸟儿回巢,我怎么能拦住长有翅膀的鸟儿呢?” 想到九公主,他痛的要疯狂了! 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! 连日征战让他无暇顾及,无暇思考,可一停下来,他脑子全是九公主无助的哭叫。 他安寝时候躺的笔直,双手放在小腹上,呼吸匀称,而九公主满床打滚,将他挤的只有方寸之地,只有搂着她的时候,她才安静乖巧。 她喜欢蜷着身子凑到他跟前,在黑暗中手指抚摸过他的眉毛,眼睛,鼻梁,嘴唇,温柔细致的勾勒轮廓,如羽毛般。 据说是她幼年时候,跟着母妃睡觉养成的习惯,在黑暗中用手确认完才有安全感,才能入睡。 他能想到她得知有孩子的欣喜,也能想到她的惶惶不安。 她该承受多大的压力。 他呢。 他痛恨自己,鄙夷自己,厌弃自己。 迎着风雪,他衣衫猎猎,拼命往定江边冲去。 才行了三十余里,前方探路兵骑马匆匆来报,“北朝正在过江!” 谢宥一大吃一惊,忙问确切消息。 定江边已被封锁,镇守江边的数千人被控制,北朝军还在有条不紊的过江。 谢宥一想调转马头回定州,刚拨转他就紧紧勒住马缰,那随他征战多年的马儿,在长夜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。 回去搬救兵吗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