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元恪道,“她片刻前又吐了血,一直干呕。”说完迷惑道,“相思引见朕便解,为何又会吐血?” 达兰台道,“大概气急攻心。先把个脉。” 元恪将她衣袖拂起,拉了只软枕,把一段娇软雪白的手腕放上面,又将自己衣袖覆她手腕上。 达兰台嘴角抽了抽,“陛下,衣袖太厚,臣摸不到脉象。” 元恪皱眉,“前人牵丝便能知脉象,你隔着衣衫竟摸不出,蠢才,蠢才。” 达兰台只好屏气凝神,又细细诊脉,脸上先是浮现惊喜,再是古怪,瞟了元恪一眼,诊了疹,又瞟元恪一眼。 元恪被他看的心烦意乱,忍不住皱眉,“让你诊脉,你瞧朕做什么!” 达兰台搓了搓手,又看了元恪一眼,欲言又止,吞吞吐吐。 元恪将谢昭容手腕收回衣袖中,“说。” 达兰台嚅嗫道,“她……她应该是有孕。” 元恪身子一震,半晌不言。 达兰台见圣上骤然变色,心里叫苦不迭,来了个大麻烦。 元恪冷声道,“几个月了?” 达兰台道,“两月上下,诊不真切。” 元恪沉默了下,“她身体不好,恐不宜诞育。你就开个方子罢。” 达兰台迟疑道,“方子……倒是能开。只是贵人素有怯症,内里不调,之前又伤过底子,怕是受孕不易。若……若此次保不住,这剂药下去,以后便永绝子嗣了。” 元恪眉宇间冷气迫人,半天道,“你的意思是,只能自然分娩。” 达兰台摇头皱眉,“就贵人这身子,怕不堪负重,都等不到自然分娩,七八个月便要催产。” 元恪点头道,“交给你。” 达兰台看了眼圣上,见他望着那女人沉吟不语,心下已明白六七分,心底不由得叹息。 这尚未出世的婴儿本是位王子,金尊玉贵,凭她母亲所受的宠爱,追逐帝位也未可知,不想命运突变,一出世便要被残忍扼杀,再无以后。 元恪温柔细致的擦去她额头渗出的细密汗水,随口道,“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 达兰台正要开口,外面报元亨觐见。 元恪不耐烦的道,“下去罢。宣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