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四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-《燕歌行之凌波词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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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要向上天呐喊质问,却只剩哽咽。

    一切幻想皆虚妄。

    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南风吹来水草的湿润清香,鸟啼蝉鸣,叫卖声隐隐,流水潺涴,眼前君子如松。

    都是我的想象。

    他是我的想象,自然能感受到我的痛苦。

    “如何能不想你?”

    我已不是十六岁的我,如何能见他?

    于礼不合。

    此时我应是十八岁的我,大昭君王的宸妃,入宫三载,万千宠爱。

    十六岁的我和十八岁的我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十八岁的我拼命想成为十六岁的我。

    这具身体是分裂的,痛苦的,挣扎的。

    我想象的元恪回答道,“你不想我,便不见我。”

    我说,“如此简单。我便不想你。”

    我不想他,他就会在梦中消失。

    虽然……我那样渴望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在现实中,我和他隔着千山万水,此生无期,可是在梦里,他真的不能再真。

    这个人眉眼生动,言谈自若,比我记忆里的怀贞更鲜活,更让人流连。

    听我说,他嘴角浮起嘲讽,“最易事偏是最难事。”

    是的,这太难了,我做不到。

    说出来我便知道我做不到。

    这个梦不醒,他就不会消失。

    “如何梦醒?”

    他眼底有一丝惊诧,“你想梦醒?”

    梦醒了,他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我无颜面见他,不愿见他。

    我点点头,“你是假的,我是假的。想必真的那个我,早已奄奄一息。我不欲生,还留在梦里做什么?”

    梦中能随想象圆满,可终究是假的。

    他摇头道,“这个梦因你而生,却由我操控。你想梦醒,办法只有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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