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太清十五年的元恪,不还是怀贞世子吗?他怎么会自称朕? 难道我记忆出了偏差?或者说是我的记忆混乱? 就算我记忆混乱,也断没有他此时便称君为帝的记忆。 按照另一个尘世,此年此时他正出使大昭,翌年燕文帝驾崩,他才登上帝位。 一个帝王抛下军政大事,孤身潜入敌国,那是粗滥的话本子才有的情节。 元恪也不是那样人。 只有一个可能,他不是元恪。 想到这儿,我心一惊便要挣脱开他的手。没想到他觉察到我的意图,反而握的更紧,不容我抽出。 我掩饰不住惊慌,“你是谁?” 听我问,他定定的瞧了我片刻,玩味一笑,“朕是谁?” 他摸了摸脸颊,“我是谁。”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,“揭下这层面具,你就知道我是谁了。” 我是谁,我从哪儿来,我到哪儿去,这是关于人生的三个终极问题,道学家爱问,佛学家爱问,可没有人能说出答案。 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。 为何生,为何活,为何死,是我要还是天要? 还是所谓的命运。 我心惊肉跳的看着他在脖颈上缓缓揭起一层淡色面具,眼睛不敢眨一下,生怕错过什么。 他不紧不慢的揭,我嗓子干涩,一颗心狂跳,煎熬无比,恨不得立刻帮他揭下来。 苍天,请你快点。 不不不,应该是元恪请你快点揭下来面具,让我确定你是你。 他这样不慌不忙,简直是在折磨我。 我紧张的看着他,他却捂住了我的眼睛。 怎么可以! 正要拂开他的手,他却松开。 我抬眼看面前人,却震惊的后退一步。 萧越! 他是萧越! 再没有比这更坏的事情了,怪不得他自称朕。 我只觉得身心俱冷,牙齿都在打颤,不由自主的后退,“怎么会……怎么会……你明明是元恪……” 他上前一步,低头深深看我,“你希望我是谁?” 我茫然摇头,看了看天,如在梦里,“你是谁,便是谁,难道我希望你是谁,你便是谁吗。” 他眼神略含嘲弄,“相由心生。” 我吃惊的看着那张脸,不可置信的摇头,说不出的怪异吃惊。 他扶住我的肩膀,不容我后退,“告诉我,在我拿掉面具那一刻,你在想什么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