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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三已经没有新课本了，发的都是复习资料，厚厚的一大摞，各科都有一本。

    资料发完，大半节课已经过去了。班主任看了看时间，放弃了讲课的打算，只把复习计划说了一遍，然后随口道：“这两周我们复习必修一，这个月内复习掉必修二——”

    教室里响起了稀稀落落掏书的声音。

    班主任在教室里转了一圈，然后目光落到了绍清身上。

    她抬手拍了拍绍清的桌子：“你的书呢？”

    绍清沉默了一下，然后抬起了眉：“我没有带。”

    班主任竖起了眉：“没带书？”

    她难以置信：“你是个学生！你不带书你是想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班主任抬手一指门口：“出去站着。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又把自己手机摸了出来：“打电话给你的家里人，现在就让他们把书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班主任抬高了嗓音：“书什么时候送过来，你就什么时候再进教室！”

    绍清没有动。

    她眼睫垂了垂，低声道：“我家里也没有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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