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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尽管预料过许多种情形，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，他原本的激情瞬间消散，只剩满心的无奈和柔情。

    程艺馨依然是酒气熏天，浑身上下脏兮兮，不用猜都清楚有多不舒服。于是韩子琛认命地摊了摊手，拿起热毛巾开始替她擦拭身体，好歹也会神清气爽一点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安宁温馨，除了程艺馨时不时冒出来几句呓语之外，其余倒也没什么，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一对面临分手的小情侣。

    天色微亮，东边云层翻涌，逐渐吐露着金色光芒，闪耀着整座城市。

    程艺馨就是这时候清醒的，如果没记错的话，今儿个还有一场宣传会。

    “小月……”她习惯性地先叫人，可许久都没有反应，于是她揉了揉双眼，这才有功夫打量周围的一切。

    这根本不是她住的酒店！

    她努力想记起这是什么地方，但脑子格外沉重眩晕，一碰就头疼得很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程艺馨轻轻按揉着眉骨，开始自己回忆昨天发生的经历，犹记得她去参加了一场饭局，有群老男人不怀好意地灌她酒，甚至让她跟着回家？

    她不敢置信地咽了咽口水，低头看向床边，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，可是……她好像衣服都脱了。

    刚落下的心脏再次悬空，加上手臂上一些淡红的痕迹……就算是傻子也该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不是吧不是吧，她真的跟老男人睡了？

    程艺馨欲哭无泪，忍不住再次打量这鬼地方，眼神瞥见床头似乎有张纸条，不用看都知道必然是有人故意留下来。

    她满脸洋溢着忿忿之色，动作粗鲁地拿过纸条，却发现上边字体硬朗有力，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年男人的力道，甚至有些许眼熟。

    “衣服帮你换下来了，八点江月会送新衣服。”

    简简单单一句话，可程艺馨瞬间写信人猜到是谁，内心不知涌现庆幸亦或是失落，总之不大好受。

    “原来真的是你啊。”她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其实一开始并非没有猜韩子琛，可这都太梦幻，比起现实倒更像是梦境，是她醉酒时做的一场美好而虚幻的梦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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