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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今日恰好老爷也来了，不如就展示一番你练习的成果。就……顶着水盆走路吧。”

    重月夫人故意思考了一下再说，只是她挑选的却是最难的顶着水盆走路。

    顶着水盆，便是不能让水盆中的水漏出来，而且还要走路姿势端庄，落落大方。

    秦长欢原本就没想过重月贺好不容易一次没上朝，居然过来看她了，这压根就不符合常理。

    但既然来了，就没有轻松的道理。

    云衣很快就端来了水盆，她实际上还少了些难度，并没有完全接满，只是看着这盆水是满的而已。

    重月夫人也没有在意这样微小的偏袒，在她看来，这么艰难的动作，重月玖绝对不可能完成的。

    只是她唇边带着宽容大度的笑容，轻声道：“既然准备好了，那便开始吧，就让老爷看看你现如今的礼仪成果。”

    重月贺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，然而他的注意力却是一直都是放在这边的，显然也是注意着这边的情况。

    秦长欢自然不可能怕，这又到了考验她演技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从前她做公主的时候，礼仪乃是必须学习的一门课程，这样难度的自然不在话下，更不用说现在她还武功在身了。

    只是不能表现的太过轻松。

    如今秦长欢已经看出来了，这两个人显然是对她起了怀疑的心思，此番前来就是要试探一番的，她不能露出破绽来。

    如今燕珩虽然已经失去了一些大臣的信任，他的得力助手也少了几位，但他终归还是皇帝。

    若是她的身份暴露然后被发现，计划不见得会失败，只是会变得更加麻烦，而秦长欢最害怕的便是麻烦。

    于是，接下来两人看到的便是秦长欢头上顶着一盆水，脚步有些虚晃，中间又稳定下来走了几步，但是总是小心翼翼的。

    然而即便再不确定，再小心翼翼，她也是目光平视前方，让重月夫人挑不出错处来。

    而且她左右的摇晃总是维持在一个水平上，即便摇晃的再厉害，也能够保持水面在水盆以下，方才那盆没装满的水竟是促成了她。

    重月夫人面对这样的情况，想挑刺儿都不行。

    人家目光直视前方了，水也没洒出来一点，还平平安安地走完这一段路了，还能说些什么呢？

    虽然重月夫人的确是不甘心，然而此刻她也不能说些什么，只是还是道：“玖儿做的不错，只是你还是不够大方，这点问题之后还是要改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多谢母亲教诲。”

    秦长欢垂眸答应着，就像是个听母亲话的乖乖女，从来不敢掀起什么浪花。

    看着她这样子，重月夫人心里有几分不爽。

    之前她已经和她撕破脸皮了，如今这重月玖又在老爷面前表现的这样乖巧，这不是在明晃晃地打她脸吗？

    若是让老爷以为是我在骗人就不好了！

    重月夫人脑中闪过无数个想法，但还没来得实施，萧妤就已经做好早膳过来了。

    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笑着道：“老爷和夫人在谈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九小姐的礼仪还不错，还是你教的比较好。”重月贺看着她出来，眼底也不免有些柔和，出声道。

    “老爷过誉了。”萧妤顿时便笑了，笑容温婉，是江南时期最惹人注意的那种美人，“妾身并没能教些什么，只是九小姐自己努力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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