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华南山闻言,眼皮都未抬一下,只端起茶盏浅啜一口,神色间全然是不置可否的淡然。 见他这般态度,我就明白了,于是接着说道:“若只是安个‘盗窃御赐之物’的罪名,未免太过轻巧。王家根基深厚,又是三朝元老,到时候未必不能寻个由头将此事压下,或者得一个举重若轻的罪名,陛下心里也不解气,倒不如干脆给她安个足以压得她永无翻身之日的罪名?” 华南山扬了扬眉,拿着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兴味。 “哦?你还有什么办法?” “烟雨宫那位飞扬跋扈多年无人敢动,可见王家积攒多年的家底与势力绝非寻常。”我缓声道,“您若想治她的罪,寻常轻飘飘的罪名,根本站不住脚,更遑论让朝野信服。” 我微微前倾身子,语气添了几分郑重:“要动她,就得一击命中要害。不仅要让这位娘娘彻底失势、再无翻身可能,更要让她背后的王家挑不出半分错处,只能哑口无言,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。” 华南山脸上神色莫辩,只是目光很深。 “继续。”他说。 我扬了扬手中的南红。 “既然陛下说是这娘娘盗窃了南红,那么原因是什么呢?总不会是她自己缺钱吧?”我说:“可如果这位娘娘不是为了钱,而是为了别的东西呢?” “顿了顿,我话锋一转,缓缓道:“可若是这位娘娘并非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旁人呢?” “旁人?”他眉梢微挑,终于多了几分兴趣,“比如什么人?” “比如一个对她而言极为重要的人,重要到她甘愿冒险。”我声音放得更缓,一字一句道,“这人或许身份特殊,或许与她有着不能公开的牵扯,以至于她即便出身名门,也没法正大光明地寻来这般举世罕见的南红相赠,只能走这条偷取御赐之物的险路。” 我慢慢地加上一句:“不知陛下是否听过,南红这种珍宝,也是定情之物啊。” 华南山突然就笑了。 “我虽没学过多少东西,却也知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,”我直白地说,“听说陛下从不临幸后宫,那么有些娘娘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这种事情,应该也有可能会发生的,您说呢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