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第三天天刚亮,李婆子又拎着盆去河边洗衣。 太阳刚冒头,石滩上湿漉漉的,她蹲下搓衣服,嘴里还念叨:“那丫头昨晚又蒸糕了,香得我一宿没睡……准是那蛇在作法……” 话没说完,头顶“啪”一声,热乎的玩意儿直接糊在她后脑勺。 她一摸,黑乎乎一坨,还带白点。 “谁?!”她跳起来,抬头看树。 一群乌鸦在枝头扑棱,其中一只正抖羽毛。 “畜生!”她骂着拿衣服去擦,越擦越脏,气得把盆往石头上一蹾。 她弯腰拧衣服,脚底一滑,整个人往后一仰,屁股结结实实摔在泥水里。 “哎哟我的腰!”她疼得直抽气,扶着石头想站起来,脚底又一滑,差点再摔一跤。 她骂骂咧咧地爬起来,衣服也洗不成了,拎着湿哒哒的盆回家。 刚进院,就看见晾在绳上的褂子破了几个洞,像是被老鼠啃的。 “哪家的耗子疯了?”她扯下来一看,洞口整齐,明显是咬了好几回。 她越看越心慌,忽然想起昨儿晚上做的梦——梦见那条银蛇盘在她房梁上,眼睛绿幽幽的,冲她笑。 她打个哆嗦,把衣服团成一团塞进箱底,嘴里念叨:“我不说了,我不说了……你别来找我……” —— 中午,二丫又来串门。 “笑笑,你知道不?李婆子今早洗衣,被乌鸦拉了一头,摔泥里了!回家衣服还被老鼠咬了!” 林笑笑正给银豆豆换小碟里的水,随口问:“真事儿?” “可不是!现在村里都传开了,说她嘴太碎,得罪了阴物。”二丫压低声音,“有人说,是你那蛇在报仇。” 林笑笑抬头看她:“你觉得呢?” “我觉得……”二丫挠头,“你也别生气,大家就是瞎猜。不过那蛇是真灵,你前脚被骂,它后脚就让人倒霉,太巧了。” 林笑笑没接话,低头看银豆豆。 它正盘在炕沿,脑袋搁在花布小袍子上,尾巴一圈一圈绕着自己,慢悠悠地转,像在数圈。 她伸手摸它:“你干的?” 银豆豆不动,眼皮都没抬。 “别装傻。”她戳它尾巴根,“你是不是一大早溜出去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