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挨了朱厚熜这么一顿胖揍,朝服都给扯烂了,还上个什么鸟班? 于是鄢懋卿没再回詹事府。 而是早早出宫坐上马车返回了家中。 车夫见到他这副尊荣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,连忙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,好知道回去之后如何向护老爷如护犊子的夫人交代。 结果听鄢懋卿说这是被皇上打的之后。 车夫也只能识趣的敷衍了一句: “老爷真会说笑……” 他觉得鄢懋卿还不如说是不小心摔的呢,一跤摔烂了朝服,摔扁了乌纱帽,摔青了眼窝,摔散了头发。 这么说可信度可能还稍微高那么一点。 老爷居然说是被皇上动手打了,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拙劣的妄言,最寒冷的笑话。 皇上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子,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打人? 再者说来,皇上若真想打谁,那谁基本就离死不远了,还能好端端的走出皇宫,坐在马车里和他扯淡? 唉…… 既然老爷不想说,那还是让夫人自己问吧。 说起来这皇宫也真不是什么好去处,这些官员怎么和县里乡野村夫一样,一言不合就撸袖子动手打架呢? 看来当官还得先练练武才行。 老爷怕不是没打过吃了亏,嫌丢人才不愿实话实说,心里不知道有多委屈呢…… 在这个车夫小机灵鬼般的脑补之中,马车驶入了鄢宅。 这回白露并未提前在车边迎接夫君。 因为现在不是平日下值的时间,谁也料不到鄢懋卿会在这个时间回府。 而且此时此刻,白露正在后院花园内接待一个特别的宾客…… “表……姊姊,我来京城这么久,竟不知京城还有你这么一个亲戚,甚至还是住在同一条胡同的邻居。” 白露拉着面前老妇人的手,虽然因为年龄差距,“姊姊”二字叫的有些别扭,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惊喜。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 以前在丰城的时候,她虽也不怎么抛头露面,但白家有的是亲戚姊妹,平日里打打闹闹也不觉得生活无聊乏味。 可是到了举目无亲的京城之后。 除了带过来的家仆之外,她就只剩下了鄢懋卿这么一个真正亲近的亲人,平时连个能真正说几句交心话的人都没有。 也是因此,如今等待鄢懋卿下值,已经成了她唯一的生活调剂。 而每回鄢懋卿外出当值,就成了她最难熬的时刻,倍感枯燥无趣。 “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,如今我们姊妹二人既是亲戚又是近邻,也称得上是难得的缘分了,日后正该时常走动。” 老妇人拍拍白露的手,笑着说道。 这老妇人不是旁人,正是严嵩的夫人,严世蕃的母亲——欧阳端漱! 经过多方打听,她终于确定白露就是欧阳家嫁到白家为妻的那个年轻姨母的女儿,白露自然也就是她的远房表妹,是严世蕃的小姨母。 同时严世蕃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,他的亲信家仆严良恐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 因为这回他派人前往江西丰城白家认亲,顺便沿途私下打探严良的消息。 最终得到的消息却是查无此人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 如果严良不是逃去了哪里隐姓埋名,那就八成是……遭遇了不测,而且处理的极为干净。 这让严世蕃不禁有些后怕,想不到鄢懋卿的手段竟如此狠辣。 幸好当初他利用“无夫奸罪”谋害白露以求打击鄢懋卿的时候,始终将张裕升推在前面,自己则隐居幕后并未暴露,甚至这件事除了父亲严嵩之外,连母亲欧阳端漱都一无所知。 否则如今严家陷入这般歹势,恐怕亦会遭受鄢懋卿的疯狂报复。 甚至肯定连白家人,都要对他恨之入骨,更不要说如今还想攀这门亲戚…… “谁说不是呢,说起来姊姊也是驭夫有道。” 白露笑盈盈的说道, “我听闻姊姊的夫君此前虽贵为朝廷二品部堂,但与姊姊成婚近四十年,直至今日依旧恩爱如初,从未有过纳妾之心。” “似姊姊夫妻二人这般不离不弃的人间伉俪,端的是令人不能不羡慕。” 说起自己的婚姻,欧阳端漱脸上洋溢起了幸福之色,也是笑道: “妹妹谬赞了,哪有什么驭夫有道,我也只是尽力相夫教子,全靠夫君初心不改罢了,这些男人出门在外,岂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左右?” “说起男人……” 白露俏脸的笑容终于微微收敛,转而说道,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