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谢含辞嗤笑:“不过是个假的罢了,不过真的我之前床底下也有一个,你可以透过尸体的头骨发现很多线索,年龄、身高、甚至只剩白骨,也可根据骨相,推断生前容貌。不过我学艺不精,办案时总是还要麻烦仵作。” 谢含辞捧起了那颗人头,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对视,“这个做得还真不错,你看看瞳孔,这皮肤的触感,啧啧。” 等她抬头一看,景瑜已经狼狈地缩到了车角,不停地冲她摇头,只好将这颗头收进了箱笼里。 景瑜这才坐了回来,将食盒打开,是一碟熟悉的酿琼叶。 “哎你别说,这烤馒头片还真是越嚼越香。” “是吗?那要不要再给你斟一碗冰壶珍解解渴?” 景瑜连忙摆手。 “冰壶珍就算了,等回了京城我领你去百香楼吃鹤子羹,他们的师傅去宫里备过宴,皇后吃了赞不绝口,当场将手里的白套蓝玻璃莲纹碗赐给了做鹤子羹的厨子,现在这只碗还摆在百香楼里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露出满脸的得意,“别人去他家,任你是多大的官都要等。但是小爷我,在里面有一个专门的雅间。” “你记性倒好,什么东西在什么时候赐给了谁,你都能记住?” 谢含辞试探地问着,景瑜也不藏着掖着。 “不是我记性好,京城里这帮子纨绔总有爱吹牛皮的,拿出柄破折扇都说是祖父得过的赏赐。我看不惯,就去宫里查档,你猜怎么着,还真有那无耻之人。” 说道此处他一挥折扇,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,完全忘记自己就是这京城里的头号纨绔。 “这要传到言官御史耳朵里,他祖父的灵位还真要从太庙里被丢出来。钟鸣鼎食之家兴盛不过三代,就是败在了这些不肖子孙手里。” 谢含辞掏出了碎成两块青鸾玉佩,“你在金椤寺时说,元昌六年,吐蕃进贡了一批极品玉石,这就是当时那批玉石制成的吗?圣上将他赐给了何人你还记得吗?” 景瑜挠了挠头,小声嘀咕道:“小皇叔为这事已经骂过我一顿了,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不听也罢。“ 谢含辞望向景瑜,言辞恳切:“这是我亲生父母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,我从小就没见过我亲爹,也不知道我娘又为何会千里迢迢地来到了蜀州城。景瑜,帮帮我,我需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。”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,眼神里的哀求让他没有办法拒绝,景瑜心虚的瞥了一眼马车外,说道:“好吧,那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