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王爷?” 宁王轻咳两声,知道自己这话说一半的老毛病又犯了。 “他叫昆玉贺,是昆玉显荣的儿子,据说他得知父亲死讯后,在家中自焚。我当时觉得奇怪,即便他想要追随父而去,也没必要用如此惨烈的方式,我只当是大越皇帝做了手脚,却没想到他没死,还在大奉深山里做起了绿林。” “这么说,也不怪王参军攻不下来,他估计还想这些逃难来的流民怎么如此难对付,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名将之后。”谢含辞忽然又想起一事,“不过,听他说什么南苑、北苑的,不都是大越的刺客吗?” 宁王解释道:“大越皇帝七岁继位,太后辅国。可太后并非皇帝生母,哪会跟这小皇帝一条心,除了一直放权给外戚,她还在宫内豢养高手。太后居南,皇帝居北,时间一长,这些人也以南苑、北苑区分。不过这几年太后年老,南苑势力大不如前了。“ 谢含辞不由得感慨,看来这大越的皇帝也不好当。 宁王唤来了追风,吩咐道:“以后抓住大越的刺客,即便确认已死,处理尸体时也要将其斩首。” 追风虽不明原因,但立即颔首道:“是,这就交代下去。“ 谢含辞先是一愣,随即明白这跟红色药丸有关。 宁王看向谢含辞,眼底闪过一抹阴沉,“之前我总纳闷,许多审讯时诱供说的话,是怎么传到了出去,看来不是出了内鬼,而是有人‘死而复生'。” 谢含辞垂下了头,心里有些不舒服,但又明白必须如此,她生在大奉,就注定了她的同情心不能留给大越的刺客。 第二日一早,一共清点出名八具无头死尸,除老李和失踪的马夫还有七名值守的士兵被杀害。 “这贼人不仅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军帐,还能割下八个人的头带走,真是奇了!”景瑜在马车上跟谢含辞说着军中统计出来的情况,他迟疑了一会儿,犹豫着说道:“而且昨晚除了你,谁也没看见那伙黑衣人。” “你是什么意思?难道我是编的不成?”谢含辞看着坐在对面的景瑜,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。 景瑜连忙摆手,解释道:“姑奶奶,我哪有这个意思。只是,他们杀了八个人还带走一个马夫,闹出这么大动静,只有你一个人看见,就很奇怪。” 谢含辞缩在马车的角落里,披着毯子,折腾一夜,她身心俱疲,不想再解释,侧着身子沉默地看着连绵不绝的翠色山峦。 见谢含辞看着车窗外不说话,景瑜又开口道:”我问你是因为现在军队里有人在传,说昨夜杀人的,不是山贼,而是......“ “是什么?“谢含辞不耐烦的转过头来。 “是阴兵!有人说我们昨夜扎营的地方,四周低,只这一块凸起,如同吐舌一般,风水上有种说法叫做吐舌地,吐舌之地气藏不住,风吹水劫,再加上这里建寺都镇不住的冤魂,所以昨晚遇上的是.....“ 谢含辞深吸一口气,明白了他要说的是什么。 “阴兵借道。”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声。 现在是午时三刻,此时按理说应该能看到烈日炽热的光芒。 谢含辞下了马车后,却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。 太阳被几朵云彩遮住,一刻钟后,狂风大作。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,平地竟卷起了一股沙尘直冲云霄。 先是金属的摩擦声,接着就是摇旗呐喊之声、厮杀声,马鸣声与哀号声越来越近,大战好像就在看不见的山崖上发生,可是众人抬眼望去却空空如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