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含辞却更加疑惑,“金雀不是已经死了吗?箱子里怎么又会有鸟鸣声?” 宁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,“箱子里原本装的只有一具风干的鸟尸,金雀现在‘死而复生',如今看来,担心一只死鸟坏了两国关系的可不只是我们,大越皇帝同样也不想开战。” 谢含辞这才转过味儿来,轻声道:“这么说,今日朝我们射箭的人是并非山贼,而是大越派来的刺客,他们假意伏击,再趁乱用一只活鸟换了箱子里的死鸟。” 安顿好了谢渊,谢含辞拍了拍手,如释重负的说道:“这下好了,所有的事都解决了,正常进献金雀就好。” 宁王却依旧嘱咐道:“还是小心为上,不知道大越这次派来的刺客有没有和山上那伙人遇上,还有没有别的目的,你今夜还是睡在景瑜的帐子里吧。” 谢含辞撇了撇嘴,“我是他的厨子,今天跟他同乘一辆马车已经够奇怪的了,要是晚上还跟他睡在一处,只怕不等回到京中,就要传出去,你小侄子从蜀州带回来个小倌了。” 宁王笑着摇摇头,“没想到蜀州女煞星还会在意流言?” 谢含辞无奈地耸耸肩,“正因为顶着这个'头衔’才知道闲言碎语有多厉害,这种成见一旦形成,就会像座大山,压在景瑜身上,而我又不是愚公,只好尽量避免这种闲话传出去。” 黄昏时分,军队在谷底安营扎寨,谢含辞婉拒了景瑜一同睡在他帐子里的提议,准备跟其他随军的粗使杂役睡在简陋的草棚里。 景瑜站在门口,不肯让步,“不行,你一个小姑娘,怎么能跟一帮大老粗一起睡在雨都挡不住的草棚里。” 谢含辞勾起了嘴角,想出一招唬他。 “昨日在马车上没人瞧见也就算了。今夜你帐外肯定会有士兵值守,我要是还跟你同睡,怕是军中会传你有龙阳之好,到时候那些生猛的将士说不定还会来到你帐前自荐枕席!” 景瑜本还不为所动,直到听到“生猛的将领”和“自荐枕席”面上臊得通红,谢含辞趁机拎上包袱跑了出去。 草棚里休息的粗使杂役大多是从南境一路随军过来,早就在棚里提前占好自己了位置,谢含辞进去时只剩靠门的一张草席,晚上睡觉时山风会呼呼地吹在脸上,早上起来保准头疼。 她正准备躺下,被一位大叔拦住,他眉眼修长疏朗,还未开口,眼睛就先透出三分笑意,浓密的剑眉,斜斜飞入鬓下。 “小伙子,你是新来的吧。瞧你生得这样单薄,躺在这里受不了山里的风,肯定是要生病的。来,你睡里面,我跟你换。” 谢含辞连忙摆手拒绝,但架不住他直接把她的包袱拿了过去,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那张破草席上:“小伙子,你多大了?” 谢含辞怕出声会暴露自己是男扮女装,只好比了个十六的手势,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,挥了挥手,示意自己是个哑巴。 大叔立刻向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,感慨道:“哎,看你眉眼,是个清秀的小儿郎。真是可惜了,要是会说话,等我们进了京城,你说不定还能去大酒楼做个跑堂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