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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摩挲着茶杯上的莲纹，沈肆释放的威压稍稍放松。

    可惜，沈肆并没有打算放过这只凤凰。

    漫漫长夜，龙椅又冰又凉，她是他在这深宫唯一的慰藉。

    淡漠无波的眸子，此时也变得炽热起来。

    她就不信沈肆还能从她身上要出什么东西来。

    “阿荼这是…，在跟朕道歉，还是在以退为进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想干啥？”

    沈肆剑眉扬起，学着司荼的动作，托着下巴，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倏然抬眸，司荼嘴角挂着的笑当即僵硬住。

    司荼将茶一饮而尽，诚意很明显了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是你名义上的嫡母，群臣也都见过我，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，疯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总觉得他这眼神活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。

    沈肆黑眸紧紧盯着她，视线交汇，司荼不由得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“我想要你，也只想要你。”

    头颅一偏，凤冠掉落至地面，发出沉重的响声。

    手还未摸到殿门，司荼整个人都朝前扑去，估计是要用身子直接撞开门了。

    薄唇紧抿，垂下的眼眸令司荼察觉不出他的情绪。

    司荼也不打算跟他绕弯子了，双手托着腮，自顾自道，

    司荼本能地攥住他的衣领，上面绣制的金龙被她抓得都变了形。

    他绝不接受。

    她能离开盛京，沈肆也拿到了兵权，两全其美呀！

    史官的笔，文人的诗，都会化成最坚韧的利刃插向他的心脏。

    “那什么，你要觉得还不行的话，条件你提，只要我有的，统统都给你。”

    司荼：战术需要，你个系统懂啥？

    皇权至上，谁敢质疑？

    眼见着沈肆越来越近，司荼几乎本能地拔腿就跑。

    沈肆静立时，如地下松竹，如天上皎月，朗朗风姿，世间难得。

    什么仇，什么怨嘛。

    他喜莲，她是知晓的。

    这口茶，沈肆到底是没喝。

    系统嫌弃脸：这就是你要的面子？

    可一旦遇上司荼，他这副清冷的模样便会顷刻间消散。

    不是疯子，就是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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