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人皆有趋利避害的本能。 勋贵一方心怀侥幸,哪知天子心中早有将他们一网打尽之念,不是这次,也是后面皇后事发之时。 天子正要说话时,殿中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: “巧言规避无济于事,罪便是罪。” 许玥上前一步,正好在玉年公主左后半步的地方,神色端凝雅正: “其罪一,先帝驾崩之年,正值河北大旱,胡蛮又入侵边关,处处都缺银子,你等身上皆有国朝之爵,那时又在何处?” “不说先帝侵夺国库之银交于你们是否有罪,只说朝廷困顿,你们为何不将银子上交天子。” “此为眼中无国。” “其罪二,既然说先帝糊涂,才将盐引和矿产交付你们,那便是不正之财,朝中律例有记……” 许玥轻轻一笑,面朝大臣一列中的某人发问:“周阁老曾修过律法,可否为我等解惑,这般是何罪?” “当仁不让。” 队列中的周阁老毕竟是人精,反应极快的出列,语气威严: “趁人不备,以欺诈、蒙骗的手法夺取钱财,十两以上,杖二十,百两以上,杖五十,若有官爵者罪加一等。” “民间亦有此案,某富商年老,唯有一子在外读书,邻居趁其未归,在富商得了脑疾昏聩之时哄骗其钱财与田地。” “富商之子分文未有,回家便上告官府,不仅拿回了钱财田地,邻居也被杖打之后流放边疆。” 想了想,周阁老又补充了一句: “朝中律法严明,神志不清醒之人交出去的钱财不做数,相当于被偷盗。” 在场人听到此处,有些脸上露出了有些异样的表情,比如程阁老暗呸了一声,好一条老狗。 舔的真娴熟,什么年老又蠢笨的富商……哼,不就指那谁吗。 有些人则是双目充血,不仔细看还以为得了红眼病。 许玥点了点头,道: “蒙骗的是先帝的钱财,以臣犯君,还要加上一重罪。” “此为眼中无君父。” 你们不是说先帝糊涂了吗,刚好朝中律法有规定,老糊涂了,那就是神智不清醒,所以给的东西都不做数。 你们就是犯了偷盗之罪。 玉年公主纠结的张了张嘴。 算了,老糊涂总比临死被勋贵骗了好听……一点点。 另一边,天子听了那么多,总结的十分简单粗暴——勋贵偷了朕的银子和矿产,该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