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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殷的复杂心境，殿中的高宝德等人自然无从窥晓。

    不过从他默许叫高洋等人离开邺城，也能看出高殷的这番转变。

    “子殷，”李祖娥瞧着已经比她高出不少的高殷，泪眼迷离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这些时日，事情确实是太多了。

    多到李祖娥感觉自己都没有好好的和高殷过话。

    他确实变了。

    变得不再像是之前那般什么事情都会慌乱的孩子了。

    “阿娘，如何这般看着我”高殷浅笑。

    他的笑容，与他一直以来温润恭和的作风并无不同。

    只不过看在李祖娥眼中，自己的这个嫡长子，确实有些不同了。

    “无事只是觉得，子殷长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儿子会为阿耶和阿娘着想了。”高殷自己调笑自己道。

    高殷明自己的来意。

    确实如高宝德和李祖娥等人所料，高殷同意了让高洋离邺。

    或者是同意了叫他们几个人，都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，高殷的心境，李祖娥等人，已经是看不透了。

    虽然是心底松了一口气，但是见高殷面上淡淡的笑意，他们不觉都感到有些面热。

    毕竟他们一走，好像就得把高殷自己一个人留在邺都了。

    高殷毫不在意的一番笑容，倒是让李祖娥和高宝德着实得有些面惭。

    “阿娘和宝儿怎么这般看着我”高殷问道。

    倒是一旁的太原王高绍德哂笑回答他道：“不知道，反正阿兄现在若是有何要求，不妨尽管提出来，现在和阿娘、阿姊讨要好处，定然少不了阿兄你的。”

    高绍德看得通透。

    不过，又何止是讨要好处。

    就算是高殷现在有什么很过分的要求，想必李祖娥也能满足于他。

    毕竟，就快要离开了。

    李祖娥一想到他们几个就要远去，留高殷在此，就不禁有些泪目。

    不过，高殷显然也知道自己的阿娘是何等的性子。

    他爽朗一笑，丝毫不在意地道：“既然阿娘想要让我提请求，那我便提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高宝德抬眉。

    倒是没有想到，高殷果真有什么想法。

    “阿兄不妨看”

    她倒也知道，高殷并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。

    只是好奇极了，高殷会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阿兄”

    见高殷愣神，高宝德出声唤他道。

    “阿娘，殷同你们一起离开如何”高殷闷声道。

    “一起离开”

    “子殷”

    “阿兄这是”

    高殷话音刚落，李祖娥、高宝德和高绍德就同时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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