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是‘见血封喉’。” 云知夏的声音很冷静,冷静得可怕。 “必须立刻降温,减缓毒素蔓延。” “可……可船上没有冰块啊!”郎中急得满头大汗。 “谁说降温一定要用冰?” 云小墨站了出来,小脸上满是镇定。 他指挥着船工,声音清脆而有力。 “快!把所有能用的布都拿来,浸透江水,再拿扇子,对着伤口使劲扇风!” 这是云知夏教他的,“蒸发吸热”的法子。 另一边,柳钰在剧痛和高烧中陷入了谵妄,嘴里胡乱地嘶喊着。 “娘……娘……” 他的声音破碎,充满了无助和恐惧。 云小暖学着娘亲的样子,用温水浸湿了手帕,轻轻擦拭着他滚烫的额头。 她趴在他耳边,哼唱着不成调的童谣,用最纯粹的善意,安抚着他狂躁的情绪。 “柳叔叔不哭,小暖在……” 在双宝的辅助下,柳钰的体温暂时稳住了。 云知夏取出银针,封住了他的心脉,随即,拔出了那支淬毒的弩箭。 她用匕首,一点一点,为他剜去腐肉。 这是一场在摇晃船只上的高难度手术。 血腥味,弥漫了整个船舱。 手术中,柳钰在半昏迷的状态下,将云知夏错认成了自己的母亲。 他死死抓着她的手,喃喃道:“娘……别走……” 云知夏的手一顿。 她看着他那张与柳承业有几分相似,却满是痛苦的脸,心中五味杂陈。 她没有挣脱,只是轻声说:“我不走,睡吧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 手术成功了。 她又亲自为柳钰熬了一碗加了红枣的米粥。 柳钰醒来时,第一眼看到的,就是那碗冒着热气的粥,和守在床边的云知夏。 他看着她,眼中的恨意,不知不觉地消散了。 他第一次开口,声音沙哑得厉害。 “……谢谢。” 云知夏将粥递给他,摇了摇头。 “该说谢谢的,是我。” 柳钰彻底归心了。 他将那块烧焦的木牌,郑重地交到云知夏手中。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。 “我爹说,那个黑衣人给他牌位的时候,曾掉落过一个香囊。” “香囊上绣的不是花鸟,而是一种……很奇怪的金色粉末。” “闻起来,像庙里的香灰,但更呛人。” 云知夏接过牌位,再次看向那点在烛火下闪烁的金粉。 一个可怕的猜想,在她心中成型。 这种金粉,是用来制作某种特殊“迷香”的引子! 而这种迷香,她只在一个地方见过。 二十年前,东宫的那场大火里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