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裴砚之嗤笑一声。 “一派胡言!信纸存放五年,受潮发霉,气味有变罢了,何必故弄玄虚!” 他话音未落,云小暖已经噔噔噔迈着小短腿,一口气跑到了主审席前。 她举起一直宝贝地收在袖袋里的另一张旧信纸,那是她娘亲唯一的遗物。 “大人!我娘亲的旧信纸,闻着是淡淡的‘苦艾草香’,不是那种甜丝丝的‘竹子味儿’!” 就在这时,一个清脆的童音,让裴砚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 “这封信,是假的。” 云小墨从云知夏身后站了出来,将他的记事板翻了个面。 他用小手指着板上的一行刻痕,因为太用力,不小心被木刺扎了一下,“呀”地叫了一声。 云小暖立刻跑回来,心疼得不行,赶紧掏出娘亲绣的小太阳帕子,捧起哥哥的手指头,呼呼地吹着。 “哥哥,小心手!算账可不能扎着!” 云小墨反手把记事板塞给她。 “你帮我指着‘三月廿七’那一行,我怕看错行!” 云小暖踮起脚尖,用细细的手指点着那行字,一字一句,念得全公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:“裴相府,采购竹心纸二十刀,用银二百两!” 堂上几位官员看着两个孩子一本正经的模样,紧绷的气氛都缓和了几分。 云小墨歪着头,努力扳着手指头算着:“一刀纸十两银子,二十刀……是二百两?对吗?” 他仰起脸,天真地问主审官张廉:“大人,二十刀纸能包多少块糖糕呀?我娘说,一张纸包一块,二十刀纸,能包好多好多吗?” 张廉被他逗乐了。 “能包两万块,够你和妹妹吃大半年了!” 云小墨眼睛瞬间亮了。 “那裴相爷买这么多纸,也是要包糖糕吃吗?” 满堂顿时响起一片压不住的哄笑,裴砚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别提多精彩了。 云小墨这才转向他,脸上那股子天真劲儿收得干干净净,眼神冷得吓人。 “大人,我外祖母,去世已经五年了。” “而这款‘竹心纸’,是文宿阁今年开春,才新做出的纸。” “请问相爷,我外祖母,是如何在五年前,用上五年后才有的新纸,给您写信的呢?” 此话一出,堂上笑声戛然而止,落针可闻。 张廉狠狠一拍惊堂木,声震屋瓦! “来人!立刻查抄文宿阁!” 他话音刚落,顾晏尘的下属已从廊下走出,手里捧着一份卷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