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柳相。” 他一字一顿,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。 “你眼中所见的,不过是一方一药的蝇头小利。” “我娘亲心中所想的,却是天下万民的生计,与这江山社稷的稳固。” “敢问陛下,孰高,孰下?” “孰忠,孰奸?” 整个大殿,死一般的寂静。 柳承业张着嘴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漏风声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 他那点子宅斗阴私,在“百万税收”和“江山社稷”面前,渺小得像一粒尘埃,更衬得他用心何其恶毒。 “好!” 龙椅之上,皇帝猛地一拍扶手,站了起来。 他双目之中,爆发出一种帝王看到疆域扩张时才有的狂热。 “好一个‘大孝’!好一个‘仁政’!” 他快步走下御阶,亲自从内侍手中拿起那份画着表格的图纸,越看,眼中的赞赏越是压抑不住。 云知夏适时抬头,眼眶微红,声音却很稳。 “陛下,太后娘娘方才咳得急了,心神不宁。民女随身带了些清疹膏,虽不治心病,却能安神定气,或可暂解凤体不适。” 说着,她从袖中取出那个小小的瓷盒,双手奉上。 这个举动,让凤榻上的太后,眼里多了几分暖意。 皇帝见她心思如此细密,越发满意,当场拍板。 “准了!” “慈幼局之策,即刻交由户部与京兆府合办!云氏母子,居首功!” 他瞥了一眼烂泥似的柳承业,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。 “方才顾少尹的折子里,还揭发了你私吞云老夫人嫁妆、挪用百草堂药材款之事。” “来人!将柳承业押入大理寺,给朕彻查!” 禁军立刻上前,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还在哀嚎的柳承业。 他那些构陷之词,彻底沦为了一个笑话。 皇帝心情极好,指着云知夏。 “云氏教子有方,赏黄金百两、京郊良田五十亩!” “云墨,可入国子监伴读,日后随朕听政!” 此话一出,殿外古柏的阴影里,萧珏攥着玉佩的手,又紧了几分。 入国子监? 他萧珏的儿子,岂能让旁人来教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