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太后死死盯着云小小暖,那双抓着凤袍的手,指节捏得发白。 她猛地捂住胸口,剧烈地咳嗽起来,呼吸急促得像个破风箱。 她眼前阵阵发黑,若非死死攥住榻沿的雕花,几乎要从凤榻上栽倒下来。 那个名字,像一把生锈的刀,猝不及防地捅进了她早已结痂的心脏。 殿外,一名暗卫见慈宁宫动静不对,悄无声息地退至宫墙的阴影里。 他家大人顾晏尘交代过,若云小姐遇险,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住。 殿内,太后失态的声音已然发抖。 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 “你再说一遍!” 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急切,再也无法用雍容华贵来掩饰。 全场的空气,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 柳承业彻底傻了眼,他怎么也想不通,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,怎么会被一个奶娃娃三言两语,就撕开了一个他完全无法控制的口子。 云知夏的反应快到了极点。 她磕头时,眼角余光瞥见太后榻边那只安神药碗。 药渣里“夜交藤”的剂量明显过重,这正是心病郁结、夜不能寐的典型表现。 她心头一凛——夜交藤过量本就耗散心神,若再用上驻颜方里那些热性的药材,无异于火上浇油。 看来,今天不仅要保住孩子,还得准备给这位太后“治病”了。 这念头一闪而过,她哭喊声更显真实。 “扑通”一声,她重重跪倒在地,一把将云小暖紧紧地搂进怀里,护得严严实实。 她的身体在发抖,声音里带着哭腔,充满了为人母的惊慌与恐惧。 “太后娘娘恕罪!太后娘娘恕罪啊!” “小女……小女自幼体弱,身子骨轻,有时候……是会说些胡话,看到些……旁人瞧不见的东西。” “她不是有意要惊扰凤驾的,她什么都不懂啊!” “许是……许是娘娘您凤体欠安,心神不宁,才让这孩子胡言乱语了……” “求太后娘娘饶了她,求太后娘娘开恩啊!” 她一边说,一边重重地磕下头去,额头撞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 第(3/3)页